他知该怎么回答。

他的心有难受，像堵了什么东西，他能知到模糊的绪，但伸手触碰，只能得到手的雾水。

“资质愚钝也就罢了，为何连为人的也没有？”

蓦，余夫人的怒叱回荡在耳边，他依稀间又回到了黑漆漆的灵堂，无数个牌位静静立在上方，金的字迹像是双双眼瞳，注视着他的举动。

他木讷接受着女人的谩骂，跪在灵堂内，日光和月光交替，脸上的表没有丝变化。

日之后，门吱呀打开。

“这样就。”苍老的声音响起，慎古将把剑交到他的手上，“无无欲，正是证破的苗子。”

梦如千堆雪般随风散去，青山睁开眼，映眼帘的是男人突起的喉结和刀削斧凿般线条硬朗的颚。

他发了会儿呆，睫在眼投小块扇形的阴影。

梦里个傻子是谁？是他自己么？

他是有迟钝，但还至于呆到被人骂都毫无反应的程度吧。

就余夫人次，他跪得膝盖痛了，就悄悄爬起来休息了，哪像人跪就是天夜，中途还没有睡觉。

慎古掌门说的话也就更可了，他在宗门里，命牌都摆在最显眼的方，生怕哪天就嗝屁归西了，和证破更是八竿子打着边。

但是，叶易……

被窝拱起小团，青山托起叶易搁在自己腰上的手，将其放在床榻上，手撑起上身，凑近了去看叶易的脸——

双剑眉斜飞鬓，纤的睫安静垂着，鼻梁而挺，嘴唇很薄，最是惹人心动的英俊潇洒。

再眨眼，男人黑的眼已睁开，正定定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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