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不好,这女孩儿清清白白,纵然可称红颜,却远非祸水。褒姒与她,难以相提并论。”
许家女儿正侧头瞅着那一千金,眉头微皱,若有所思。闻言身子一颤,对那男装女子点点头,嘴角微动,似是想对那女子微笑又硬生生忍住了。
“我今日还偏偏要做幽王,谁又能耐我何?”安然藏在面具后的那人提高了声调,带着几分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眼睛闪的光像野兽一样凶狠。
那男装女子见了,便吐吐舌头,不再说话。许家女儿终于看了坐在身旁的那个古怪男子一眼,我见他们眼神相触,很快又分开。一眼之后,她脸上便浮出不安的红晕。至于戴着蚩尤面具的那人呢,他脸上表情是凶狠、羞涩还是满不在乎,鬼才知道,我只见到他十指紧紧绞在一起。很快他发现我在看他,也抬头望我。他眼睛太亮,令我有些害怕,又有些羞窘,急急忙忙将目光移开。
紫衣女子玉手托着香腮,睁大了一双桃花眼,极认真地问道:“我能挠她咯吱窝吗?脚底板也成。”
“好主意。”蚩尤公子拍手笑道,然后小心翼翼问了身旁女子一句:“可以吗?”
“自然不可以。”耐着性子等了半晌,没有得到回应,他便自顾自地说了一句为自己解围。
我默默盘算了一千金能买多少酒,然后搜肠刮肚想了几个笑话,等着前面几人败下阵来。
一个清瘦的白衣男子下了场,怀抱胡箜篌,一双眼只望着松木美人儿,缓缓说道:“我自乐浪郡来,曾见一白首狂夫,披发提壶,乱流而渡,其妻随而止之,不及,遂堕河而死,於是援箜篌而歌曰:‘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声甚凄怆,曲终亦投河而死。”他话音落下,箜篌声起,这个古怪男子也如白首狂夫之妻一般歌道:“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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