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
男子眼中笑意更盛,宇文凉微微失神,他还未见,恩,岳父对他笑过。男子却未留情,一拳袭向他的腹部。
一个侧身躲避,宇文凉笑道:“岳父还真是不留情面。”
话音刚落,男子便住了手。站着看了他一眼,含混地吐出两个字:“不,错。”身形一动,几步便离开了屋子。
宇文凉看着他的残影,不由想:岳父那句不错,是在夸他呢,还是在夸自己?
六月的最后一场雨终于停了,院内落了一地的枇杷。
宇文凉掀开帐帘,正欲出去走动走动,抬头便看见了司徒钊。他的手里拿着一封信。
“我来时恰好碰见了信差。这是你的信。”
算算日子也该来了,宇文凉一笑:“多谢了。”
司徒钊挑眉:“是宋衡的信?”
宇文凉当着他的面将信拆开:“是。”
“你是如何劝他的,他竟然听了你的话。”
“山人自有妙计。”
“山人?我怎么只看到了两个武夫。”
宇文凉笑着解释:“他准备的证据中少了关键的一样,我不过是提醒一下罢了。”
前生他曾大体看过穆府案的卷宗,依稀记得少了一样物证,使得翻案失败。不过待宋衡真的找到它时,也会自己打消了翻案的念头吧。
宋誉为人虽算不上刚正,但终究非谄媚之人,担得起一国之相的位子。宋衡对他的父亲,有些苛刻了。
司徒钊满眼狐疑:“你是怎么知道的?”
宇文凉正色道:“机缘巧合,天公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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