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从容优雅的样子,却带着隐隐的轻笑:“为何皇上对公主,似乎是格外地关心?”
慕紫乔握着马缰的指节捏得发白,却只是淡淡地觑了他一眼:“废话少说!”
那一赛,慕紫乔赢了,可是却赢得并不轻松。萧以澈的父亲当年曾经叱咤于疆场,战功累累,他亦是自幼习武,骑射俱佳。若是公平比试,二人只怕是半斤八两,难有胜算。
慕紫乔曾于野史中读到过,前朝曾有女子为了赢得赛马,不惜以簪子将马刺伤,引得赛马发狂。他从前对此小女子行径,是十分不屑的。
然而,事关芮央的终身,慕紫乔也实在顾不得许多了。赛程将终时,二人仍是难分高下,他只得中指与食指并拢,聚力于指尖,点上了那匹良驹的天门穴。
马儿吃痛之下长嘶一声,疯了似的一路狂奔,宛如暴风雨中失了控的一叶轻舟。伴驾的一众人都吓得丢了魂儿,宝庆跑到终点的时候腿已经软得像块棉花。
皇帝在地上坐着,臣子岂能高坐于马上。萧以澈翻身下马,行了君臣之礼,面上端着平静如水,内心却做不到古井无波,他默默地看着地上的慕紫乔,眸光一片晦暗不明。
在萧以澈到达终点前,慕紫乔已经如愿以偿地提前到达了。良驹成了疯马,将大梁的皇帝摔在了地上,狂奔而去。慕紫乔被摔得一身尘土,双手捧着受伤的左腿,皓月一般的脸上虽是因为伤痛而有些发白,却是抬头冲着萧以澈露出了一抹桀骜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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