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见了,到处找也找着。因夜深怕惊扰老夫人,无奈才来寻男君。”
魏劭微微怔,立刻回屋。
小乔也听到了,已披衣床,亮起了灯。
魏劭很快穿衣裳,匆匆离去,到了东屋。边屋子的人都没睡,见魏劭来了,面露惶。
魏劭进了朱夫人的屋,看了眼。
被衾展开,看似人已上了床,中途又起来走掉了。
黄媪跪:“戌中寿酒散了,夫人回来看似有些醉酒,我便服侍她睡了去。夫人有半夜醒来要喝温水的习惯,我便进来加水,未料夫人却见了。我方才带人处都找了遍,也未见夫人踪影,怕惊动老夫人妥,以告知男君。全婢的疏忽,男君恕罪……”
魏劭问了几个方,黄媪都摇头,说已去找过。
魏劭眉头微皱,神片刻,忽然像想起什么,转迅速离去。
……
魏劭推开扇半开的红漆大门。
宗祠里日夜都有香烛供着,专人看守。
只过平常,只在供桌前供上左右两支香烛。
深更半夜,加上宗祠里阔大幽深,烛火在夜风中晃晃荡荡,非但能驱散阴影,反而凭添几分幽森。
魏劭疾步入,看到自己母亲跪在供桌后的莲位群前,正在里哀哀念叨。
“……夫君啊,从你撒手走,这个魏家早便当初的魏家了……你母亲为何要把当初害了你和大郎的乔家之女娶进门……乔女祸害啊,有天,连我儿子也要被她……”
她断断续续呜咽着,声音在空旷漆黑的庙顶回旋,令人毛骨悚然。忽然像觉察到了什么,猛回头,看到魏劭站在门槛之外,仿佛吃了惊,脸上顿时露惶,慌忙摆手:“劭儿,你莫往心里去!我只多吃了几杯酒,这才胡说八道,你莫怪我,我早恨乔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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