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情绪对事态毫无助益,摊开来告诉谢茂有什么用?让谢茂得知他的无能, 还是用他的无能证明他对谢茂的在乎?再用这种“在乎”换回谢茂给他的恩抚和爱怜?衣飞石不至于那么低级。
他控制自己缓缓放松下来。只是,他与谢茂反抱住的手一直没肯放开。
除非闺阁秘室之中,衣飞石很少会主动与谢茂这么拉拉扯扯。他的一切都显得很平常,唯有这抱着不肯放的姿势, 泄露了此时的心情。
衣飞石不可能不后怕。
——如果谢茂没能回来呢?
他至今都不明白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为什么那么笃定, 陛下去了就一定能顺利回来?
那是陛下。不是帐下袍泽, 也不是朝上同僚。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敢毫不犹豫地将陛下使作刀兵,随意安排差遣?
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不把陛下当陛下,唯有我,我不能。
我怎么能这样?
“修者皆有天人感应。”
谢茂将衣飞石紧绷的背肌推开,帮他放松下来,声息低沉温柔,“若有危险,我不会孤身涉险。你总该相信我的判断。”
谢茂永远知道怎么安慰衣飞石。
简单一句话,首先将独自去捕猎之门的责任划归他自己的决定,其次就搔中了衣飞石心中最痒处:你为什么会提议我去捕猎之门?因为,你也有天人感应。你知道我不会出事,才会有了这个提议。
事实上,谢茂也确实没有出事。
衣飞石明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心中的后怕与愧疚仍旧消散了许多:“臣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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