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浓淡不一的水墨。
想到心砚,心口便是一阵巨疼。白云暖倒吸一口凉气,抚着心口,便跌跌撞撞向梅香坞跑去。
她要知道父亲母亲会如何处理心砚的后事,绝不能像对待普通奴才那样草草埋了。
进了梅香坞的里间,见室内灯光雪亮,父亲正喂好了药,母亲正替哥哥掖着被子。她双脚一软,便跪在了地上,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
白玉书和白姜氏一震,都来拉她。
白玉书道:“你这是怎么了?刘郎中说了你哥哥性命无碍,只是暂时不能苏醒而已。”
白云暖摇头,“不为哥哥的事,为了心砚。”
白姜氏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初我提议让心砚伺候你嫂嫂,你执意不肯,原来她究竟不是良人。”
白云暖想起心砚满身的伤痕,心口便灼烧得厉害,她只能使劲捶打自己的心口,才能让自己冷下来,她艰难地喘着气道:“长嫂是咱白家的媳妇,是哥哥的妻子,如何追究得她?只求父亲母亲厚葬心砚!”
白云暖说着便磕下头去。
白姜氏和白玉书互视一眼,二人一齐扶了女儿起身。
白姜氏道:“那丫头是你救进府内的,如今不得善终,你心里沉痛我们当然理解,横竖依了你就是,如何操办,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让真娘帮你。”
“有什么要帮的,还可去找温鹿鸣。你知道你哥哥现如今这样,父亲母亲实在没有心力去管一个丫鬟的后事。”白玉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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