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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房,拓跋破军便转身扣上房门,“檀女郎请上坐。”
邀雨哪用他请,早就到左首案桌坐下。弄得拓跋破军手悬空在那里,好不尴尬。
还未等拓跋破军开口,邀雨便单刀直入地问,“秦忠志在仇池是何目的?”
拓跋破军自斟了一杯香茗,淡淡答道,“仇池乃南北咽喉,放人在那里盯着,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是没想到那么巧,让女郎给撞上了。”
邀雨斜睨着拓跋破军,此人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却说了等于没说。
若是邀雨未曾去山寨,未曾见秦忠志暴起杀人,未曾发现他早已做好要离开的准备,或许邀雨会信拓跋破军的话。
可秦忠志不仅是最近才到仇池的,更是准备要随时离开。
按拓跋破军所说的,放人在仇池监视,这人定是要长期驻扎于仇池才对。
长期监视敌国探子,往往会在市井中选个最不起眼的身份。这样才不会引人怀疑。断不会是秦忠志这样行事。
不过秦忠志在崆山呆得好好的,是自己硬闯进去的。若说秦忠志是北魏派来监视她的,不免有些牵强。可此一时彼一时,初无歹意,不代表眼下亦是如此。
“不如女郎先听听在下的诈死之计如何?”拓跋破军感到邀雨明显存有疑虑,连忙主动示好。
见邀雨不答话,拓跋破军便自顾自说道,“女郎所住的仇池国驿站着火,其实是个很好的掩饰,只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很容易引人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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