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边的说法就这样,你有意见?”
林初升一拳打在说得最起劲的弟子脸上,那人一下倒在桌上,鼻血流了满面。
“牠爹的,你以为我怕你啊,谁不知道你爹逼你大姊给四长老侄子做妾,才换来你拜在四长老门下的机会。”
那人气得推倒书桌,站起来指着林初升鼻子骂。
林初升见对方还敢说,气急败坏地抡起胳膊狠狠往对方脸上招呼,打得对方鼻青脸肿,脸上颜色跟个大染缸一样。
“你二姊的眼睛是你弄瞎的,你三姊的残疾是你打的,后来跌足死在池塘里,你敢说跟你没关系吗?”
那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说一句是说,说两句也是说,总之仇结下了,干脆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林初升脸色越发难看,铮的一声竟是想直接拔剑杀死对方。
残害手足同门,真是好样的,血溅当场这样的事,我肯定不会让它发生,随手扔了面前的砚台将剑身弹开,林初升瞪了我一眼,到底没说什么,气冲冲地出了讲堂。
这样的事时常发生,连讲堂都是乌烟瘴气的,难以想象其它地方是怎样的,我并不关心这些,只是遵守与焦碌的约定,救不了齐云山,那就用五年的时间授课,也算偿还了教导之情。
当焦碌头发灰白大半,脸颊干瘦的时候,我知道离开的时间要到了。
最后一次见到焦碌时,牠已须发尽白,老态毕现,坐在初见时的榆木椅子上,拂尘收在怀里闭目养神,见我来时才睁开眼睛,双目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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