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脆弱,像是飞不起的凤尾蝶,像曾经几次无意露出的脆弱时刻一样。
冷风一吹,也散了酒气。喻安眼中闪过一瞬清明,语气锐利:“我不需要被人可怜,只有我能可怜别人的份。”
“我不要你可怜我。”
像是被雨水淋湿的猫,湿透的毛成了小刺猬的针,他收起了柔软的肚皮,会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竖起刺来,下意识地做出防备姿态。
喻安头脑发晕,手抵在任渊胸前想要推开。
“我没有可怜你,是我被你吸引。”
他这么说。
是因为酒精吗?
不是的。
他在正视自己。
任渊的力气逐渐收紧,放缓了语气:“那么被你吸引的猎物,不能爱你吗?”
“不会有人爱我的。”喻安轻喃般说出这句话。
他的语气很平淡,似乎连眼尾的红都褪去几分,身上带着疏离的破碎感,仿佛下一秒抓不住就会飞走。
“我会。”
会爱的,而且是早已经爱上。
他想要凤尾蝶不会流浪在暴雨中,不必用美丽的翅翼去讨好其他人,不必时刻竖起刺,或者作出别的伪装。
他想要爱护对方,不是因为怜惜和可怜,而是因为爱,所以想要保护。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两人的呼吸再次交缠在一起,也分不清是谁先主动的,又或是两个人都有这样的心思,他们再次吻在了一起。
两片唇肉被来回地轻咬慢吮,喻安蹙起眉,耳根处泛起一片薄透的红,他忍不住吃痛地咬了下任渊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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