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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公输仁是真的打算让他这位三弟……接他的班吗?”高易水放下手里的茶盏,也没有再去拿新的肉串,淡淡道:“公输仁其实一直在深查刺客的事情,而我,也在前些日子顺势抛了一些消息给他。”
秦轲豁然抬头:“你是想……”
“不错。”高易水道:“我想公输仁心中一定早有怀疑,只是苦于证据不足,而且,他确实最不喜家中手足相残,假如公输究真有一天坐实了幕后黑手的罪名,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但蔡琰却撇撇嘴道:“可是公输仁分明已经查到了那一层,却迟迟没有发难,也没有放松对公输察的囚禁,这又作何解释?”
高易水点点头,道:“这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自信传递消息的手段不会有什么纰漏,公输仁也很难想到是有人故意把人送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反正他也在查,顺藤摸瓜查到了,实属正常,可偏偏他依旧安然地躺在床上养病,反而愈加倚重公输究,这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他在欲擒故纵,第二,他别无选择。你觉得是哪一种?”
“当然是第一种。”蔡琰笃定道,顺便补充了一句:“公输仁是生病了没错,可病弱的只是身子,又不是脑子。”
高易水与蔡琰对视一眼,比了一个大拇指,莞尔笑道:“君子所见略同。”
冬日的白昼总是要短一些,当公输家的仆人们点上灯盏的时候,秦轲心事重重地走回了八月听蝉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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