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让她痛,这样她才会记住他。
她蹙眉道,“沈昼,你这个疯子。”
“嗯。”
她在骂他,他却应得平静,仿佛这只是一句夸赞。
她不爱点灯,屋里一向是暗的,唯一那一盏莲花座瓷灯,她也没点。
昏暗中,他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帷帐被他扯下,他将她压进被褥。
忽而嗅到她身上的木樨香,“你今日特地熏香了?”
从前她身上虽有香味,却很淡,丝丝缕缕勾缠在鼻尖,甜丝丝的,今日却很浓烈。
她却宛然一笑,勾着他的脖颈,“那你觉得江听音身上的味道好闻,还是我身上的味道好闻?”
前几日江听音来的时候,她闻到她衣裳也染了香,不过不是乡野生长的木樨香,而是清幽淡雅的晚香玉。
他听出她的挑衅,呼吸一顿,语调染了愠怒,“秦如眉,你故意的?”
他又没碰过江听音,他怎么知道江听音身上什么味道。她今日有些不对劲,似乎一直在用江听音刺他。
“你回答我呀。”
他撞入她弯弯含笑的眼,忍不住屏住呼吸。她的眼睛仿佛汪了一湖春水,冷漠的时候拒人千里之外,妩媚时眼角眉梢的风情却宛如勾魂弯刀,足能收缴人的性命。
他竟如同一个面对爱人青涩至极的毛头小子,沉重了呼吸。
那种勾缠在鼻尖的香味,愈发浓烈,他再压抑不住,俯身想要亲吻她。
却没想到她毫不留情,一巴掌把他推开,“不说就不许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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