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此人算得上她半个恩师,在她不受父亲重视的时候百般鼓励她。那些光景是她所珍视的,但是衍州的那场战乱也是切切实实痛在她身上的。
她不仅不能原谅,甚至痛恨。
与昔日同袍刀兵相见,这人有什么资格苟活于世?
“他什么时候行刑?”
这些日子她在文徽院中,对外面的事一概不清楚,此刻只能再问车夫。
车夫挠了挠发顶,道:“这没听说……但也活不久了!进了诏狱,离阎王爷可就只隔着一道门了。”
是了,昔日之事与如今有何干系?杀伐果断的镇西大将军进了诏狱,也只会如蝼蚁一般,被人掐住命脉。
柳全也断想不到,自己计划好一切,却被自己昔日悉心教导出来的元蘅堵在衍州城外,最终溃散。
忽地,埙声音调变了。
熟悉的调子将元蘅的思绪给拽住了。
曾在衍江畔,柳全将这首曲子吹给她听,说是他亲自所作,当做给她的十五岁及笄贺礼。之后他便远去琅州,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元蘅将车帘掀开,轻身一跃下了马车,朝着囚车的方向追了两步,却被人潮挡住去路,再也追不上了。
这首曲子是吹给她听的。
方才他定是看见她了!
“蘅妹妹!”
“姑娘!”
宋景和车夫都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站在她身后。
“怎么了?”宋景不明白她为何会下车追到这来。
元蘅沉默片刻,看着囚车远去:“他方才看见我了。刚才的埙声是吹给我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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