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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他不是都没来吗?而且青牛门名存实亡,连续几年,入门弟子,都以个位数计算,今年更是青牛门的最后一年,这位夏侯师弟,来或者不来,又有什么关系?”说这话的人,是离山门的方静和。
此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不屑,甚至是不屑之中,显露出来的轻蔑之色,不加掩饰。
其他几位呵呵笑着迎合:“方师弟说的不错,全国宗门的根本,就是拥有我等这般武道四重境界的赤骨血河境界的修为。若是宗派山门内部,连续三年没有武道四重境界的武者产生,这类宗派,是要被取缔的!而今的青牛门,正好是第三年的最后一年,若是今年还没有武道四重境界的武者坐镇,除了被取缔,没有别的可能。”
“谁又能想到,当年首屈一指的青牛门,会落到而今地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夏侯冲这家伙,自带衰气,走到哪里,哪里就不安生,青牛门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那个方静和,好像跟夏侯冲有仇,幸灾乐祸之色,越发强烈。
别的四重武者,俱是不见怪的样子。
却在此时!
一个冷飕飕的声音突然响起:“方静和,背后说人坏话,这样好吗?你好歹也是堂堂离山掌门,不觉得这样不和你的身份?”声音刚刚起来,就如同飞箭一样的飚了过来。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就见一个身穿青袍,明明年纪不是很大,顶多三十来岁,却带着强烈沧桑之气的男子,到了高台之下!
很快。
这个人又是身形晃动,一步上了高台,正好到了方静和的面前。
方静和神色震动,似乎有些吃不住这人的气息,忍不住脚步滑动,朝着后面退了一步:“夏侯冲,现在是县考大会,你可别乱来!”
来人正是夏侯冲。
那个一剑杀了一尊魔尉的家伙!
此时此刻的夏侯冲冷冽的目光落在这人的身上,他的修为明明四重不到,却充斥着不弱于对方的气势,嗤笑道:“瞧你那懦弱的样子,你放心,今天我不打你!起码,不会众目睽睽之下,打你,然后下不来台,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堂堂离山门的掌门,你丢了面子,影响的可不仅仅是你个人而已!”
“混账!”方静和爆了,“你敢羞辱我!”
说话间,这位离山门的掌门,全身气息,已如翻腾的怒浪,疯狂的卷动起来。
大有不管不顾,直接冲上去和燕风,分出生死的架势。
一群参加县考大会的考生,全都惊呆了,俱是不敢置信的看着台上的这些事情。
他们想不通,前一刻还高高在上,恍若绝世高人一般的存在,转眼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更有人,对这些掌门级别存在的畏惧之心,也少了许多:‘原来,这个级别的高手,也并没有高明到什么程度去,他们也和我们一样!’
而这个时候!
其他掌门连忙站了出来,劝道:“怎么说着说着就急眼了!”
“二位,今天是县考大会啊!场下这么多人呢,你们这样吵吵闹闹,不好吧!”
“你们要打架,随便你们,但是请别在这里好吗?”
“对对对!”
雷知县沉声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们不要脸,本县还要呢!”
他有些不开心了。
他一开口,范学正也跟着说了起来:“一人少说一句,有些事情,私下解决如何?大庭广众,影响不好啊。”
方静和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又瞪了慕容冲一眼,低声道:“这次,我先放过你!”
夏侯冲笑了笑,没有搭理对方。
而这个时候。
雷知县越众而出,站在高台的最前方,直面台下数千人众,脸上全都是笑意,道:“今年我们微云县的成绩不错啊,参加今年县考的考生,赫然达到两千一百三十人众!整体规模,比去年多了一倍!”
“本县很欣慰!”雷知县顿了顿,又道,“可能有人就要问了,这么多人,岂不是竞争,也大了许多?”
这么一说,不少人果真跟着应和起来:“是啊,学生记得,前几年县学馆,都只招十人!七大宗派山门,除了青牛门,剩余六大宗门,也都是三十个指标名额!今年,要还是去年的指标,又该淘汰多少人啊。”
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忧虑之色。
但凡走到这里的,谁又愿意自己被淘汰?
事关晋级名额的数量,他们当然关心。
雷知县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若还是原来的名额指标,恐怕会有很多人被淘汰!所以今年,名额增加!”说话间,这位雷知县从袖子里面拿出一纸公文,朗声道,“这是一个时辰前,龙山府下发的公文!”
“各县学馆,准许增加录取名额到三十之数!”
“各县宗派山门,数量五个以下,准许各宗门录取名额达到五十个!数量在五到十个的,准许录取名额达到四十五个!而十个以上,名额则是四十!总的来说,各地招生名额,都有大幅度的提升!”
“而我们微云县,宗派山门数量,就在五到十个的区间范围内,所以各宗门的招生名额,都是四十五个!”
说到这里。
他看了夏侯冲一眼,“由于前几年青牛门,每年都招不满学生,并且师资力量严重匮乏,所以,这个名额,不适合青牛门——现而今山上还有老师没?”
夏侯冲的面肌抖动了一下,道:“就我一个!”
雷知县摊开手掌,道:“对于这种情况,上面也有规定,严禁这类宗门招收过多弟子,限定五人以内,免得误人子弟!”
雷知县这话,明显有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毕竟这几年青牛门的发展,他看在眼里。
现而今都到了要被剥夺宗派山门称号的地步了。
雷知县怎么可能没点想法。
毕竟。
这也是他任内的绩效呢。
只不过,夏侯冲就好像没有听到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淡然道:“雷大人不用特别强调。”<!--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