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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兮更是觉得心口那股子恶气突然就舒缓了,再也不闷不堵不闹心了。对一个即将被自己父亲送上死牢的人,甚或经受凌迟之刑的人,她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凤九卿仍旧一脸笑意,看着白世祖,道:“国公爷,讨论好了吗?到底是发誓还是不发誓?”
“臣无需发誓,这件事千真万确,绝无虚假!”白世祖倒是硬气的很,但也不傻,这也是父亲留下的爵位,怎么能轻易就拿来立誓呢?
凤九卿也不逼他,只道:“立不立誓倒是无所谓,总之这文书,白纸黑字,又有您的签字,自然虚假不了!”
凤九卿转而对白木槿道:“安平郡主,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或者你也可以写一份自白的折子,总不能只听一家之言,皇上那里也绝不会偏听偏信的!”
白木槿摇摇头,似乎凄苦地笑了笑,道:“不必了,虽然如今我贵为郡主,但好歹宁国公也是我的生身之父,总不能因此害了父亲丢一条性命吧?本宫从未做过那等大逆不道的事儿,但是父要子亡,子不亡便为大不孝,本宫绝不做那不孝之人!”
“若想要全了孝道也不难,无非是剔骨还父,若真判了凌迟之刑,那副骨架子正好可以还给你生父,让他好好留着,也算是你们父女一场!”凤九卿说的轻飘飘的,好像凌迟之刑是多么轻松的事儿,比打人耳刮子还要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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