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点难以相信,这碗猪肺汤和之前的肥肠面,竟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樊长玉还在劝:“你趁热喝完吧,赵叔说猪肺汤止咳润肺,对你身体有好处。”
谢征:“……有些烫,我晚点再喝。”
他本以为话说到这份上,眼前女子也该走了,怎料对方却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我好像还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我姓樊,叫长玉,镇上的人都是直接叫我名字,往后你也可以这么叫。”
谢征淡淡点头,他听过那大娘唤她,在此之前便已知晓她名讳。
他不怎么接话,屋内便又陷入了静默。
强行跟人唠嗑,樊长玉也有点囧,但想到自己此番的目的,还是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问:“你先前说你姓言,名正,是哪个言?哪个正?”
谢征答:“言之有理的言,正人君子的正。”
似觉着樊长玉不曾读过书,不一定能明白自己说的是哪两个字,他用手蘸了杯中冷茶,在床边的圆凳上一笔一划写下清正方酋的“言正”两个字。
这二字都是从他原本的姓名中各取一偏旁部首组成的。
他食指很是瘦长,指节分明,修竹一般,应当是一双执笔极为好看的手,但指腹和指背都有深浅交错的伤痕,难以想象在此之前,他都经历过什么。
哪怕以指尖为笔,他写下的字也自带一股遒劲,樊长玉莫名就看出了神。
直到写完“正”字的最后一横,对方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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