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卡莱尔察觉出来我的情绪变化，他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莉莉丝，我活了几百年，见识了太多人。你是不同的。我能感受到你的压抑，你的孤独，你的痛苦，我能感同身受。最让我难过的是，你通过伤害自己来发泄情绪。”

他抚上我的脸颊，“答应我，永远不要伤害自己。如果你需要倾诉的话，我永远都在。”他的话语是那么的温柔，令人信服。只是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是那么的突兀，令我的皮肤有些不舒服。

我侧过去，亲吻在他的手心上。他看起来有些惊讶。我笑着说:“以家人的方式，一个吻。”

他把手抽回，握起来，露出无奈的微笑。

“上一次的事情，我很抱歉。埃丝梅，她不是故意的。”绿灯了，他发动汽车，车子平稳向前移动。

“我没有放在心上，我只是觉得歌者这种设定很悬浮。”我看着卡莱尔，“我希望相爱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靠着这种类似春药的催化剂。这属于作弊。”

卡莱尔的表情没有变化，他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是说，如果我们现在相爱，但未来某一天，你就像中了迷情剂似的疯狂爱上另一个人还要和对方相守一辈子。那样不公平。”我看上的东西应该永远属于我。

“莉莉丝，歌者对于吸血鬼来说，有的是上帝赐予我们的天作之合，有的却是惩罚。但歌者是存在的。有的只是还没有遇上。”他深深的看着我。“一旦遇上，就再也无法脱离感情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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