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迈得大了些,简直一步便好从墙里跨到墙外,也不顾脚底板要被墙根的铁蒺藜扎上多少窟窿眼儿。
在这事上云舒原没有多大指望,故而只淡淡回:“陛下有这心,微臣感激涕零。只是陛下大约还不知当初微臣嫁他的缘由。微臣以及云家尚有不少事端与卢卷解不开手,还请陛下稍待些时日。”
“当初……不是因你那后母挑唆么?”
“后母虽吹了枕头风,却不是拍板定夺的当家主人。”云舒垂下眼,无谓地笑笑。
“当年……陛下与慧娴贵妃被先帝发落,云家因与陛下走得最近,故也受了牵连。而微臣么……陛下也晓得,那时候的微臣脾气古怪,嚣张跋扈,先前已耽误了三年,在闺中早就名声扫地,眼看着年满十八,连上门相看的人家都没有了。”
成璧心觉这话不大中听,柳眉一竖接口道:“十八又怎么了,朕如今就是十八,分明正当时。难道女人都是鱼脍,只有十五六岁的才能入口,稍大些便全腥臭了不成?”
这“鱼脍”一说倒是新奇,引得云舒掩唇偷笑,复又敛了眉目道:“男人其实是不挑的,不论多大年纪的鱼脍都有人愿尝尝滋味,鲜的、嫩的、熟的、腥的各有所好,有时,甚至别人碗里偷来的腌鱼板儿还更有味些。反正只是纾解肉欲,用过三两回就可抛却不提了。只是在正头娘子这处,男人又是极挑剔的,要端庄,要能干,要贤惠不妒,要拿得出手,还要与同侪家中娇妻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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