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蓝指了指包厢里的钢琴：“不如齐先生在这里弹一首？”

齐致远坦然坐在了琴凳上，刚弹出几个音，就被时念蓝打断：“别弹什么《蓝色多瑙河》了，这里也没人听得懂，你就弹《小苹果》吧。”

齐致远愣了。

时念蓝弯起嘴角，刻薄道：“怎么？我们大钢琴家不会弹这首？”

齐致远没说话，只是按下琴键，《小苹果》的音乐如流水从他指尖流出。

时念蓝又打断了他：“光弹有什么意思啊？在这里当然要自弹自唱了，大钢琴家，唱两句来听听？”

齐致远又愣了。

“不会？”时念蓝摇头，随手推了推坐她右边的男公关：“你唱给齐大钢琴家听听？”

男公关哈哈笑了笑，然后阴阳怪气嘲笑道：“人家是高贵的钢琴家，怎么会唱这种口水歌呢？还是我一句一句教他吧。”

但还不等那个男公关一句一句教齐致远，齐致远就微微低下头，又按下琴键，随着音乐唱起来。

在牛郎店的包厢里，一个阳春白雪连女明星都看不起的清高钢琴家，在一群牛郎的面前边弹边唱《小苹果》，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奇怪。

包厢里不知道是谁先噗嗤一笑，然后整个包厢都哄堂大笑起来。

那些男公关谁不知道时念蓝和齐致远的恩怨，为了讨好时念蓝，他们一个个都用最刻薄的话来损齐致远：“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钢琴家边弹边唱《小苹果》呢。”

“怎么？你看不起《小苹果》？凭什么钢琴家就不能弹《小苹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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