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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景一夜无眠,在他的据理力争下女人才接受了自己并不像现在外表这么娇气的事实,抱着被子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似乎完全不介意旁边有个陌生男性。
她对别人也是这样吗?在军队也是和别人同床共枕吗?他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房间里只留了一台小灯,昏黄的光影中能看见谢弥弥熟睡的侧脸,睫毛纤细,嘴唇薄软,她的睡裙耸上了腿根,露出惹人遐想的大片肌肤。
偏偏她毫不自觉,还夹着被子翻了个身。
真是不设防。
晏景呼吸一滞,只觉得心脏俶尔长出了一颗参天大树,又开出明黄色的花。
她是不是把自己当做相柳了,晏景这样想着,闭上眼摸索着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在窗边发了会呆儿,最后合衣躺在了沙发上。
谢弥弥是被疼醒的,脖子上仿佛被一万只蚁虫噬咬,细细密密的痛楚让她脸色煞白,她从床上坐起来,盲撕开纱布,喊了两声晏景。
晏景匆忙跑过来,看见她脖子眼神暗了暗。
“怎么这么严重?”
“什么?”谢弥弥不敢贸然碰,她一把拉过晏景,等他弯腰后从对方的瞳孔中看见昨天两公分的伤口已经扩大了两倍,黑色的糜烂边缘狰狞的印在脖子上,像一条丑恶的虫。
晏景拿出昨天的刀,仔细观察了半晌,拧眉道:“匕首是我从他们武器库拿的,不知道是不是淬了毒。”
谢弥弥看他内疚的无以复加,脚步比以往快了一倍,想到此事由他而起,安慰道:“没关系,看起来只是微腐蚀性,等会去医疗舱睡一个钟头就好了,你别弄的我好像命不久矣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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