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儿,南柯便都能接上了。
永清长公主大婚当天便与国师分了居,她连公主府的门儿都没让这个驸马进,直接将一身喜袍的玉霄真人拒之门外。
国师却也不恼,打马回了公主府一旁新修葺的国师府——除夕那日圣旨一下,工部的人便开始着手国师府的搬迁计划,因着玉霄真人虽然是驸马,但也是大萧国师的缘故,平日里也是要留在国师府中点卯的。
只是二人新婚,又不好教公主平日里见个驸马还要走一段路,新皇索性就叫国师搬到了公主府旁。
大婚之夜,公主府的龙凤烛点了通宵。
萧永清拆去钗环后屏退侍女,独自一人躺进了大红被褥里。她盯着拔步床上绣并蒂荷花与鸳鸯戏水的罗帐,忽然笑了一声。
这一场任性的婚姻是她仗着与新皇间的姊弟情分得来的,本想着折辱一番玉霄,却不想那人被她拒之门外时都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她闭了闭眼,心中全然没有怨恨尽泄的畅快。
她的新婚之夜,本不该如此的。
昏暗里,她仿佛回到了那个草原,毛毡帐篷里的男人掀开她的红盖头,粗粝指腹钳住了她的下巴。
萧永清抬眼看向戎人的大汗,面前这个四十岁的男人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并不是在看一个女人——而是看一只鸟、一匹马,一个纳入囊中的崭新爱宠。
男人开口,是有些冷硬的汉话:“中原的丝绸珍贵,公主,你自己解还是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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