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鞘,可以打磨它,也可以摧毁它。
这等心思,要何小曼真是十来岁,必是难以察觉。亏得她重生双世,这积累教她看得清利弊,也看得清得失。
这慧眼慧心,才让她选择了继续留在崇光棉织厂。
去国棉一厂,她很难短时间内突破周晓芬的高度,但留在崇光厂,她很快就可以和周晓芬直面对决。
保护,有时候也是桎梏。
何小曼心如明镜。
第二天,她将这段见面偷偷说给叶美贤听。叶美贤倒吸一口中凉气,只觉得何小曼错过了一个难得的机会。
何小曼却不以为意,反是笑得意味深长。
“拎包住进宽阔的屋子,也能翻筋斗;自己亲手起个高楼,也能翻筋斗。哪个翻起来更畅快?”
叶美贤笑了:“你是孙猴子啊,还翻起筋斗来了。”
说完,又悟出何小曼话中之意,叹道:“年轻真好啊!”
只有年轻,才会如此雄心万丈;只有年轻,才能蔑视眼前的高山;也只有年轻,才能无惧前途漫漫。
一边忙着车间搬迁,一边紧锣密鼓地复习迎考。科技学校举办了一次模拟考试,何小曼又是当仁不让的第一。
下课的时候,陈校长背着双手踱到走廊上。
“今年这照片墙上,该添上你了。”他指着走廊上的荣誉榜,榜上每一张笑脸,都配着一个响当当的校名。
何小曼笑道:“我想去的学校,不知道够不够资格上墙。”
陈校长扶了扶眼镜框,有些意外:“你的成绩比这上面绝大多数的人都好,不用这么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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