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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不用缴商税,盈利尽归我郑家,因此日子过得颇宽裕。”
“但是从万历年间,朝廷向浙江派出守备太监起,我郑家酒坊便需每年向中官税使缴纳税银,且税银数额皆由税使一言而决,有时少有时多,有时搭上盈利还要倒赔钱,单单只是去年,我郑家酒坊便缴纳税银三百两!”
“这只是我郑家酒坊一家,会稽还有酒坊数百家!”
“只是会稽一个县便缴税数万两,绍兴一府有多少,浙江一省又有多少?江南八府又一州又有多少?整个大明又有多少税银?”
“试问,大明岁入真的只有区区两千万?”
彝伦堂瞬间陷入死一般寂静,所有士子都陷入沉思。
因为郑遵歉揭开了一道伤疤,大明其实也要缴商税,只不过税银并没有流入户部的太仓库,而是入了皇帝的内廷司钥库。
听到这,高弘图不由得庆幸,幸亏刚才没上前制止。
现在有这个士子揭开了矿监、税使这伤疤,后面的事情就变得好办许多。
高弘图忍不住想要看一看崇祯此时的脸色,圣上此时大约应该很生气吧?
不过生气也没用,你这纯属就是自作自受,谁让你把这些士子召来南京?谁又让你鼓励士子对朝政乱发议论?
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吧?
郑森也担心的看了一眼崇祯,却发现崇祯脸色激烈,并有没因此而生气,似乎郑兄歉说的是跟我有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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