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他们上学需要翻过整座山,徒步几十公里,去镇上学校。
那一年,他考上云南的大学,住了校,不常回家,后来,余男来了,开始重复这条路。
白振阳侧头望着窗外的山,车速慢下来。
有通往镇上的校车从身旁过,里面孩子欢声笑语,满脸喜气,再也没人会翻山去上学。
白振阳笑了下,点起一根烟。
缭绕烟雾间,他仿佛看到个单薄倔强的小身影,快速穿梭在树林中。
他记得,把她背回来的那晚,曾问过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她趴在他背上,乖乖巧巧的说:“没人愿意要我。”
她始终都没哭,声音小小,极其平静,不带适龄孩子的口吻。
白振阳感受到她的淡漠和无望,他心被蜇了下,背上分量那么轻,蓦地心疼起这个小姑娘。
后来还想问她什么,想了想又憋住,答案很明显,他猜她是害怕的,她双手紧紧搂着他脖子,那么害怕别人扔下她,浑身是汗仍然贴住他。
害怕却不说,委屈不会流眼泪,被抛弃懂得如何自救。
有人放弃她,她却没有放弃她自己。
这根本不像七岁能做到的。
白振阳不理解,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有谁舍得抛下她,即使有原因,也注定不被原谅。
一切是定数,非比寻常的经历,也许早在她心里埋下一根坚实的刺。
白振阳到大理时是中午,他在家门口接到一份快递,薄薄信封里放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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