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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釜啊,乃兄说你还是仁慈了!怎还自己揽下了责任!你可知,此三位佃客,于这三岁间,蒙骗了你家多少粮食?”
一离开宗祠,旁侧没有长辈,刘炤便开始忿忿不平。
念到族兄帮自己清除了一个恶客,刘釜边往家院走,边顺着他的意思问道:“多少?”
刘炤仰天悲叹,板着指头数道:“自叔母去世后半年,直到现在,共计三年的时间,那等佃客,共偷偷侵占你的粮食,足有五十余石。且和外人联合,偷偷卖成了钱币,合计有近万钱,藏于家中!
嘿,若非昨夜那佃客之子喝醉,于我的婢女吹嘘,被我知晓。说不得阿釜你,要一直被人欺下去!”
“万钱!”刚从宗祠外跟上来的虎头,方才也在远处观摩了行刑的过程,自知发生了何时,潜意识的惊叫道:“那该有多少?”
少年人长这么大,还曾未见过万钱!
当下蜀中的物价还算稳定,一石粟的价钱约莫二百二十钱左右,且一头成年牛的就需要四千钱。五十石足够买两头成年牛,够一个成年人吃两年。
虎头之父,每月寻着在外做苦力,且不包饭食,一月方能挣到四百钱。而虎头每月为人放牛,也不过能挣到百钱而已。
刘炤看向身后跟着的呆头呆脑的虎头,翻了翻白眼:“问我作甚,这搜来的钱币已搬入阿釜家中,等会汝就能看到!”
想到身畔这少年也是依靠刘氏的外来流民,连佃客都算不上,刘炤便凶巴巴的警告道:“汝现在在照顾阿釜,我便好心提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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