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锦衣卫繁忙,陆珩又尤其忙,自从壬寅宫变后,皇帝越发倚重他,半夜把他叫到宫里议事也是常态,陆珩根本没有假期,在正常时间内下值更是罕见。
提起这个陆珩也很不满,他一边解披风,一边说道:“旁人婚假多少都能消停四五天,而我婚礼第二天就去卫所点卯,如今连陪新婚妻子都要抽时间,真是不讲道理。”
王言卿知道他也就是在家里说说,在外面绝不会提这种话,她便也笑笑,说道:“能者多劳,你无假可休,正说明圣上器重你。何况,我总会在这里,早回晚回都没有妨碍。”
陆珩听到她的话,心仿佛被一阵春风轻轻撩拨,软的一塌糊涂。以往他披星戴月,刀光血影,鼻尖永远弥漫着血腥味,只觉得住哪里都没有区别。现在,家里有一个等着他的人,他风筝一样的生活仿佛突然有了线,无论走多远,总是要回家的。
陆珩将披风交给侍从,握着王言卿的手往里走去:“我倒没什么,只是担心冷落了你。”
“我没关系。”王言卿说,“你这里这么多书,我光翻书都能翻许久,哪会无聊?”
陆珩将刀放在刀架上,闻言笑道:“那我可得把这些书藏一些出去了。要不然你每日看书,都不记得想我,我可怎么办?”
他嘴上就永远没个正经的,王言卿瞪他一眼,忍不住笑道:“少贫。”
两人次第坐下,王言卿给他倒了盏茶,说:“我不知道你要回来,没来得及迎接你。以后下午我就带着东西回正院看吧,省得让你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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