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多久了?”
“四、五年。”
“因为什么失眠?”
“想事情。”
“咬自己手这件事,是经常发生吗?”
“第一次。”
褚雾雾回答了医生长达半小时的问题,她自以为足够冷静与清醒,不料心理诊断结束,给她诊断出重度抑郁症。荒唐。
“我明白自己有抑郁情绪,但绝不是抑郁症。”她向医生解释。
医生虽一句话没说,目光在她缠着纱布的手停留了几秒,用表情回答了一切。
褚雾雾长吁一气,就差翻白眼了。她和以前一样,忙于运动、社交、学业和实习,没有浪费任何时间,怎么可能是抑郁症,“医生,我咬手是有原因的,不是自残。我不太爱展现自己脆弱一面的性格,而当时旁边有人,行动过激了而已。”
医生抿着毫无感情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始终盯着电脑屏幕,“好的,我明白了。”
“我给你开个住院单,先不说抑郁症的事,你贫血挺厉害的,先住院全面检查一下原因。”
“下一位。”
褚雾雾长叹了一口气,耳边全是中文,竟有些陌生。几年没回来了。她在医院小住了两天,查出缺铁性贫血,医生开了些补铁剂和安神药。
出院后,霍辞硬将她带回新住处,除了要她每日按时吃氟伏沙明,还定期安排心理医生上门。
“你是不是疯了,要这样折磨我。”褚雾雾住约两百平方的大平层,约七米的大阳台,明晃晃的夕阳照进客厅,照的脸红扑扑。霍辞把她关在这,三天了,她哪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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