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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到底还是给阿饶安排了一处栖身之所。
贫巷里,荒院最多,原来的主人不是死,便是逃,还有很少部分的人,有了赚钱的门道,成了富人,便名正言顺搬离了贫巷。
花姐就是最后一种,她原是流民,年幼时逃荒至江都,投靠了贫巷里的远房亲戚,曾在此住了好多年。
“这处院子,我本是永远都不想再进的。”花姐推开柴门,门上尘封数年的酸楚乘机溜进心坎,着的那一身鎏金片点缀成星光的鲛青裙,贵气显赫,与此地格格不入。
然回望,一人青纱罩白,一人黑布着身,寒酸地倒很像是贫巷里的民。
院子里草木飞长,枯叶成堆,好在那间两室的草屋之中,用度皆全。
“我那个大表舅有运气,发了些小财,一家子搬走的时候,什么都不要了,所以这儿的东西是齐全的。”花姐从容地在箱柜上舀起一指灰,不堪回想:“人呐,还是富贵的好!”
话音刚落,又看向娇滴滴的阿饶,劝:“阿饶,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穷亲戚,就不要寻了!”
阿饶却完全沉浸在这处新所中,从小在如归阁长大的她,并无体会过,幼崽院中跑,娘在屋中织的温情,方有了一丝感概。
心下盘算:收拾这院子,得费些功夫了。
与花姐道别时,阿饶送她出去,二人在门口又说了一会儿话。
回屋后,却撞上了净空的一脸冰,责她:“你又与人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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