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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鹤凛随手从路过的侍者托盘上端了杯酒递给陆言欢，跟着自己又拿了一杯，说：“好久不见，近来好吗？”

确实挺久没见了。

上次见，还是陆言欢刚从京市回来的时候，参加一个小型商业酒会，主办方似乎是周鹤凛的朋友，所以特地邀请了他过来镇场子。

当时，两人却也没打招呼。

只不过那是陆言欢第一次参加酒会，多少有些紧张，不小心弄脏了裙子。

她那晚穿的是白色连衣裙，很是显眼。

后来就酒店工作人员主动过来带她去换了衣服，事后，她才知晓那衣服是周鹤凛吩咐人给她准备的。

“挺好的，劳周总关心。上次的事，还没谢谢周总。”陆言欢从容笑道。

周鹤凛微仰头喝了口酒，低垂着眼皮，目光从狭窄的缝隙里落在陆言欢脸上，停留了片刻，说：“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

陆言欢眉梢挑了下，点了点头，“周总还有事吗？”她跟周鹤凛实在没什么可谈的。

“没事，不过是问候一下。”周鹤凛面色平和，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陆言欢觉得，时间的力量还是挺强大的，能一点点将棱角锋利的人磨得圆滑，让人越发琢磨不透，也能让温淡平和的人，激发出锋利的棱角。

周鹤凛是前者。

不过，以她对周鹤凛的了解，他从来都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

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周鹤凛稍微停顿了下，显然还有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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