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于院壁的《待漏院记》,小弟每每读来,每每感叹,‘一国之政,万人之命’啊,这样想着,上殿那几步路便如履薄冰。”
赵铭拧着眉看他,这小子居然与他高谈起国事来了?
“小弟虽不敢说终日为兆民未安、四夷未附而忧心忡忡,却更不敢终日只顾着旧仇未复,旧恩未报这般私心滔滔。”
赵铭面色渐渐铁青,原来还是指桑骂槐。
赵锦只是咧嘴一笑。
一瞬间,他又变回了那个整日带笑的可亲皇子,前提是将他此时越来越肃杀的语气忽略不计。
“大哥的伤……还是忘了罢,总想着反倒落下病根,以后阴天下雨的疼。”
迈步往前,他再不欲与赵铭并肩,只留下话往后飘来——
“还有河北那茬事,大哥也是明哲保身为宜,让那几位清净清净,最后过个好年。”
“赵锦!你——”
身后似有赵铭怒喝传来,赵锦却并未回头,只背着手悠然前行。
北风猎猎,将他的衣角和思绪一同翻搅。
赵励不算暴君,赵铭虽卖弄权术、党同伐异,但因为太蠢了,也不够格算个奸臣。
他们只是平庸。
可是在这个节点,庸君庸臣可能比暴君奸臣更可怕。
无毁无誉,无波无澜,无能无知,他们居然就要这样,浪费积攒了三百年的盛世华光。
估计赵铭已看不见他,赵锦赶忙停止装逼,使劲搓搓手,揣进大氅。
背着手是挺潇洒,可惜太冻手。
他很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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