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精神苦思冥想着说辞，没多久谭奕成就拎着一个大塑料袋回来了。

这人买到饭似乎很开心，几乎有些手忙脚乱地拆开饭盒之后还帮他折了一次性筷子递过去：“最后一份排骨饭！还好我跑的比较快哈哈哈。”

虽然里头的菜品卖相堪忧，沈皞还是心头一热，后知后觉地想，他学长替他买了饭……啊，还这么辛苦地一路陪他到这儿。

他的学长，真是……太好了。

枉他一直紧张到现在，才终于起了些感恩之心。

沈皞被这突如其来的感动弄得脸都有些红，吃着饭也忍不住去瞟他的学长。

谭奕成默不作声地专心对付着饭菜。

正当沈皞酝酿着什么实质性的话语来表达一下感谢时，谭奕成突然拿筷子头戳了戳他的胳膊：“我问你个事。”

“嗯？”

“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

这下子简直没有一点点防备！

沈皞崩起脸来，开始搜刮此前脑中的对应方法。

“……是有一点。”

谭奕成想了想，放缓了语气：“那个，你方便说一下吗？我看你今天打球也不是很专心。”

他还是没有把那句“是不是和我有关”问出来。

而四周药房里抓药的抽屉响声，叫号声，和低低的交谈，都如这个夜晚的空气一般，不张扬地氤氲着。

沈皞良久没有作声，谭奕成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对方的侧脸——藏匿在阴影里，眼里那点情绪几乎可以说是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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