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呢?”
言照清进了房,扯了条布巾擦身上的汗。
才哥儿仔细探究他面上的神色,看着是疲惫些,大概是醉酒之后又没休息好,眼下有些青黑,可分明整个人又是散发着愉悦和轻松的,像有了什么喜事。
这副模样……
这幅模样像是一个才成婚的小新郎。
才哥儿凑近言照清,看他肩上和手臂有细小的抓挠痕迹,像猫抓出来的。
这就有些暧昧的。
言照清怎的不知道他那老色胚一样的眼神是因想到了什么?低咳一声,将身子转过去,取了衣服穿上。
“怎的后背也有?大人夜里跟猫打架去了?”
才哥儿吹个口哨,自己在房中找了个地方坐下。房里暖和,连地板都热烘烘地煨着人,又怕烫人脚似的,整间房子的地板都铺了短绒毛的毯子,跟定安公主李安柔的宫殿一样。
这也是这两年才有的,去年才入秋,言照清便开始操办这些事情了。说是阿弥喜欢光脚,这样就不担心她冬夜里来冻着脚了。
才哥儿还记得那会儿人人脸上的怪异,尴尬借喝茶或者咳嗽掩饰没法说出口的那一句“阿弥已经死了,怕是没法来”。
身首分离,是惨死。
但没人忍心说,言照清虽然表现如常,没有因为谁的不在而受影响,但内里早就千疮百孔,跟他们在私下里说着话就发起愣来,好像透过他们想到了阿弥的什么事情。
蔡嬷嬷端来热茶和甜果子,招呼的礼数十分足,不住地同才哥儿打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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