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易从来不标榜自己意志坚强,然而他肯定也算不上软弱。
只是在问酒手里,他有时候就像任人揉捏的小鸡崽,被摸来摸去,最后还要轻轻叫一声。
就像现在这样,捏完小腿,虽然酸意仍在,但大体是舒服了,就压不住呻吟声。
问酒抱他下楼,两人靠在沙发上看电影。
益易试探着摸了摸问酒的手臂——就是这里带动手腕、手掌、各类用具打人的。结实,而且线条完美。
所以打人也是真的痛,从开始疼到结束。
他正好听见电影里的角色们说:
“Islifealwaysthishardorjustwhenyou,reakid?”
(人生总是那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
“Alwayslikethis.”
(总是如此。)
益易假笑了一下,确实好难,但别揭穿啊。
临睡前,问酒又帮他按了一遍,涂上了厚厚一层药膏,一股红花味撵走黄果兰香,霸占地充斥着整个房间。
通风换气后,两股味道都偃旗息鼓,只留益易均匀的呼吸声。
清晨,益易游泳的时候格外吃力,心有余而力不足,腿上的力量调动不起来。
他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一直带伤游泳,但是从未感染。
水是天天换的。
益易本来可以不游泳的,但是他想到泳池的年卡钱,游得更积极了。水蛰到伤口还是会疼,但比没钱的感觉好一点点。
他记得为什么游泳,提高肺活量,能把他唱歌的短板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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