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二十三年,春。
扬州,一月十八,晚。
谢府书房。
“暖阳,你真的决定了吗?”
“是的,爹。”
“……你娘那边……”
“麻烦爹了。”
“……唉……罢了罢了……”
一月十九,晚。
谢府主卧房。
“老爷……暖阳回来了吗?”杨絮儿心里有些不安。
“絮儿……”谢宏远眼神漂移,不敢看夫人的眼睛。
“……他走了是吗?”杨絮儿有些伤心。
“絮儿……”谢宏远翻身虚虚环着杨絮儿,“你别担心……那孩子聪明着,再说他自幼便喜欢医术,学了这么多年了……”
“医者不自医啊……早上他还来给我请安……半点没提离开的事……”杨絮儿叹气,又有些伤心,“他要离开,要一个人去闯,怕我拦着他?”
“不是,暖阳就是怕你伤心。”谢宏远轻轻碰了碰杨絮儿的眼角,“你看……这要是当面告别,你得哭成什么样呀……”
“……老爷……”
“我们都该欣慰……孩子大了,知道体谅人了。”
“……他就这么一个人走了吗?”
“放心,我派人跟着他了。”
“那就好,那就好……”
“絮儿,早点睡吧,别忧思过度,伤了身体。”
“嗯……”
二月初一,洛阳。
清晨,魏国公府,府门前。
国公世子今天要去边境了,国公夫人带着人送他出门。
“母亲,我走了。”国公世子魏定疆背着个包裹对他母亲行了个礼。
“……过去好好听你父亲的话。”国公夫人拭了拭眼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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