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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歌在梧桐院见了季临,他带来了时言的话,说道:「二小姐,公子说魏常已经见过圣上了,胡乱编排了一通,使了一招祸水东引,已经把自己摘出来了,还哭哭凄凄的说自己的儿子没救回来,生死不明,歹徒的目的就是要威胁他,逼他说璃王的旧案。」
容歌弯腰吹了吹紫芸新养百合,拨拉了一下待放的花苞,莞尔一笑道:「这么说,我不管怎么揭发魏常的罪状,他都能撇清干系,哭哭啼啼的向圣上说我诬陷他了?」
季临环臂靠着红柱,呲牙咧嘴道:「可不是么,魏常的手段厉害着呢,他竟然在一夜之间抹掉了魏项旭擅自离开祖籍,在黔州军营的所有痕迹。」
「啧啧。」容歌挺起身,弹了弹指尖的土,说:「那他真是厉害,可那又如何?他儿子又没了。」
季临弯腰大笑,竖起大拇指,道:「还是二小姐技高一筹。」
魏常自以为清理掉所有犯错的痕迹就能高枕无忧了?
他以为把自己的儿子护在羽翼下就能肆意的栽赃容歌,以「乱党余孽」四字玩弄权术了?
「可笑。」容歌冷嗤,道:「把魏项旭送到汴京来。」
魏常万万也想不到,魏项旭自始至终都在容歌手中为质,这会子怕急疯了吧。
季临应下,他的目光落在容歌脸上,抿了抿唇又道:「公子让二小姐得空去时府坐坐。」
容歌微愣,自从上次婚宴过后她便未踏入过时府了,也没有去拜见过时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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