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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逼？什么叫没人逼？”沈念也被点燃了怒火，她红着眼眶，脑中浮现的全是经年种种。

“我，顾晟，云深，我们的命运从出生起就被决定了，每个人都是在告诉我们我们要拯救世界，我们要身先士卒，我们要保护弱小！”沈念怒火中烧“什么都是我们要先，凭什么？为什么？我们要为陌生人付出，不求回报！还要承担来自你们的恶意。”

修罗主反驳“那你可以选择不去承担这份责任啊！他们告诉你要去身先士卒，但没人可以逼着你去身先士卒，不愿意就不去，去了就别说是被逼无奈，毕竟只有自己才可以选择，不是吗？”

‘哈……哈哈……’沈念笑出了声，她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眼睛，再看不到表情的手下，声音显得十分苦涩“所以从始至终，我们自诩正义，我们付出的一切，从始至终都没有意义，对吗？”

“你觉得有意义吗？”修罗主不答反问。

沈念垂眸看着旁边还没有醒来的顾晟，没有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沈念才问道“他也问过你这些问题吧？”

修罗主点点头。

沈念又说“他接受了，他觉得你说的对。”

这并不是疑问，而是一句普通的陈述句，顾晟，心中大义凛然，实则愚不可及。

修罗主点头称是。

沈念轻轻的掰开了顾晟拉着自己的手，又轻柔的摸了摸他的银发，冲闭着眼睛都顾晟，微微轻笑，从床上下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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