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咽水，直到一个身后背着一链七刀，作游侠打扮的男人走近，他才反应过来不是己说话，于是绕道烧锅后头，坐在胡床上，两手撑着等人吃好。

叶子刀把那敦煌玉刻奉上，将瀚海白塔事无细道来。

吃面客摆手没接，见桌案朽且老旧，实在不平，便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东西搁在地垫平，随后开：“开阳？嗯……通过杜孟津的手从那个传奇汉商蔺光那周转钱财，难怪当年他那迅速地收集齐名册。”

春来听不清内容，但那声却是极为好听的，好听不是歌伎伶人那花腔婉转，而是有股深深的鬩力，谈吐之间不但分外亲切，还叫人格外的舒心。因而他远远瞧着，那两人不像上级交待，更似友朋。

“需要我做甚？”叶子刀垂头盯着面碗。

“盯着就是，这事若放风去，有的是人坐不住，我何必费劲。”吃面客呵呵一笑，拽着他的袖子，把人拉坐在个身旁，随后抬手向后招，喊道：“来，摊主，再来一碗面，不加葱花，浇头肉多些！”

叶子刀对他向来敬重：“不敢。”

“叫你吃你就吃，长个。”吃面客把筷子过去，己顺了桌上的麻油添了些，顿时芳香溢，“对了，狗老大死的时候，公羊月真那说？”

叶子刀心中多了丁点暖意，忙又绘声绘色地详述一遍：“当时狗老大伏地忏悔，他却说：‘宽恕？你这样的人也配？’”

“不宽恕是吗？我倒想看看，他究竟做到怎样。”吃面客的眼中露一丝怨恨，失手夹断了面条，随后他用筷子搅了搅碗底，在汤面的雾气之中，很快恢复如常。“稍稍有些咸，来，给我再打点煮面的清汤。”他以手托碗向后一递，叶子刀搭了把手，递给摊主，而后又取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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