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态的让公主自己静一静。
自家公主在婚前就已经和北山定接触过,后来选择北山定的也是她自己,这让晓月以为两人是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可如今洞房花烛之后的情形又不像那么回事。
事事反常,让晓月很慌乱,因此除了在宫中服侍水佳玲之外她也事事小心,连石翊让人送消息来要见面,她都没有答复,其他的事就更不用说。
当水佳玲在房间内呆了一天一夜之后,齐王终是让人将她招到了床前,水佳玲正生齐王的气,所以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开心和自然,反而显得十分拘谨,这让齐王很是无奈,但却不后悔。
不管水佳玲的态度如何,齐王支退众宫女太监后,硬是将水佳玲留在房内说了许多话,水佳玲并非冷血之人,虽气父亲但也知道他说的做的都是为自己,所以后来也开始慢慢答话。
自从重逢之后,两父女就没这么贴心的聊过,也从来没聊过这么久,水佳玲感动于父亲的用心,也想了许久,终是不再压抑自己的内心,开始慢慢正视自己的内心。
可还没等水佳玲正视完心中的想法和感情,宫外的北府就传来了北山定不久于人世的消息,吓得她瞬间慌乱无助,立刻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北府,就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完全不成样子的北山定。
那一瞬间,水佳玲竟然觉得心痛异常,除了完全没什么印象的第一次相遇之外,她看到的北山定都是衣着翩翩,一尘不染的俊公子,显然对方是个极爱干净之人,却没想到她为了自己竟成了这般模样。
饮酒过度可大可小,偏偏北山定的体质就不适合,所以石翊的话虽然夸张,但也未尝不可,好在水佳玲医术高明,终于将北山定给救了回来,还亲自给她重新打理了一番。
虽然水佳玲一直都有晓月随侍身边,但在学医期间,却只有她和晓月,晓月还得照顾她的师傅,所以难免有力所未逮的时候,而她既不忍也不想晓月太辛苦,所以也正是这时候她学会了打理日常的一切。
故而给北山定打理时并没有遇到什么大困难,小困难自然是北山定贴身那件既不是肚兜也不是她想象中白布条的衣物,好在她聪明,并未被难倒,弄到下午水佳玲总算把一切都打点整理妥当,跟石翊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回宫了。
之后的每日,水佳玲也都会抽时间去一趟北府,看到北山定脸色一天天好起来,心里很高兴,第四天是早上到的北府,除了以往的变化之外,她竟然听到了北山定的梦话。
“如果一个人做梦都想着另一个人,挂念着另一个人,担心着另一个人会离开,那这个人一定爱惨了另一个人”这是她师傅常常挂在嘴边的话,也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没想到她今天竟然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人,而且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新婚女驸马,昏睡之中都还挂念着她,怕她离开,看到床上的人焦急的要抓住什么时,连忙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立马感觉到了不同于以往的温暖,很暖,很暖。
北山定这一睡就睡到了深夜,要不是因为肚子太饿被饿醒的,只怕她能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肚子空空如也,让她很想念府中厨子做的烤鸭,可管家却给她盛了几碗粥,还说是公主交代的,让她只得把到口的责备又咽了下去。
让北山定很意外的是这粥虽白,但味道却极好,一口气竟然连吃了几碗,可把半夜给她端粥的管家开心了半天,只要能吃这身体恢复如初那就是早晚的事。
第二天醒了之后,北山定就特兴奋的在房内等着水佳玲来,现在的她真的爱惨了水佳玲,一心就想着要见到水佳玲了,心里是既激动又开心,可等到雨来雨又去,她也没等到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女子。
☆、第053章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房去…”路过的石翊看到北山定外衣都没穿的站在院子里,连忙着急的说着就要将她扶回去,却被突然转过身的北山定打断了原先要说的话。
“我已无碍,雨后夕阳难得,便出来晒晒”刚听到脚步声北山定就知道是石翊,方才转过身来,背后红彤彤的夕阳和微湿的地下倒是证实了她的话语。
一连睡了这么久,又恢复了一天,北山定觉得身体大好,又久等不到水佳玲便决定出来走走,没想到却被那夕阳吸引了目光半天停止不前,水佳玲没有来,她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心中想念依旧罢了。
“那就好,昨天的事情不知你可想到办法?思量许久,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不如咱们远离此地,带着她们一路秘密返回行城”石翊自问自答完全没等北山定回答的意思。
这个方法北山定早就想过,可依水佳玲的性子一定不会同意,因为齐王正在病中,生为子女的她又怎么会离开,何况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让她抛开一切跟自己离开,岂不太过强人所难。
“这个办法不行,我们还是再从长计议吧”北山定今天也想了许久,可每个办法都不是很完美,甚至有很多漏洞,所以她一个也不满意,石翊不是办法的办法遭否定也就在情理之中。
恰巧此时管家急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正想去房间找北山定,没想到两人就在院子里,连忙跑到两人面前行了礼道,“少爷,宫中来人让你立刻进宫”。
听到宫中来请,北山定竟然开始有些不安起来,可眼下进宫要紧,连忙到房中换了衣服,整理了一番就坐着宫中派来的轿子再次进了齐王宫中,本来以为是水佳玲要见她,结果见她的却是齐王。
“见过父王,给父王请安”虽然有些诧异见自己的是齐王,但北山定还是恭恭敬敬的请了安。床榻上的齐王看到已经大好的北山定很欣慰,连忙免礼并让人赐了坐,看到她坐好后方才让众人全都退了下去。
“你与玲儿成婚已有多日,为父却并未赏赐你们府邸,可有怨言?”齐王靠坐在床上看着边上坐着的北山定和蔼的问道,半点没有齐王的架子,好像一般父母似的在跟女婿谈心。
“从未有此想法,北府虽比不上豪门大院,但住一两百人还是绰绰有余,只怕委屈了公主”北山定连忙否定,其实心里对此却很是疑惑。
按理说水佳玲已经成年,现在又贵为公主,不久前又和她已经完婚,早该在宫外赐造府邸,可齐王不但不这么做,反而连她这个驸马的府邸也一并省了,这么反常让她怎能不生疑惑。
“如此甚好,今天就你我翁婿二人,不妨跟你直说,我一生妻妾无数,最爱的却是玲儿的母亲,可年轻不懂事,犯了许多错悔之晚矣,好在她给我留下了玲儿,让我得以寄托,所以八个子女中我最爱的便是玲儿”齐王说到这里竟然望着北山定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