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夏墨是一直跟慕如冰面对面坐的，慕如冰这样说，夏墨立马就挪了过去。

太阳已经下山了，房间里的光线越来越暗，他们在衣柜里面就更加暗了。

“天黑了。”慕如冰又说了一句。

“我去开灯吧。”

“不要走，”慕如冰拉着夏墨，“不要走。”但是很快又松开了，改为拉扯自己的头发。

夏墨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很痛苦，为夏墨不知道原因的事情。

夏墨也想知道慕如冰曾经遭受过什么，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也不敢开口问他，怕痛苦太大，她无法帮他压制，可就算夏墨没问，慕如冰还是要被痛苦折磨。

慕如冰整个人已经倒了下去，摇着脑袋，扯着头发，像是要把脑海中不好的画面通通扯出来，但是他扯不出来，怎么扯都扯不出来，他的痛无法喧嚣，无法止住。

夏墨只能将慕如冰拉着头发的手指一个一个的解开，可夏墨的力气根本比不上她，解了很久，直到慕如冰的体力消失了一些，夏墨才将他的手指都解开，然后将他整个人都抱住。

“慕如冰，你听我说，都过去了，不管你现在出现在你脑海里的是什么，都过去了，所以，你不要再这样折磨你自己。”

慕如冰终于不再挣扎了，任由夏墨就这样抱着，渐渐平稳自己气息。

在这昏暗的衣柜里，两人都沉默着，都看清对方，但是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夜渐渐深了，不知不觉，双双入睡，狭长的衣柜里，刚好能躺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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