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相当温柔地帮老人剥了个鸡，打进水里，递给他喝，老人也欣慰地笑着接过。裴苍玉看着父慈子孝的场面一时有些动容。

他正吃着就有个病人扑到白石身边的位置，决定坐吃饭，白石抬头看了眼护工，来了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请”病人离开，用“请”是因为他看起来很有礼貌，但裴苍玉总觉得那是因为白石在。

病人没有动，已经开始喝汤了，他喝的时候往盘子里凑，几乎把脸埋进去。

白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抬头看男人，笑了：“辛苦了。”

男人便从后面架起病人，向后拽开，病人尖叫起来，另一个护工很快上来收了盘子，病人的尖叫声没持续多久，就被拉了大厅。

裴苍玉站起来，有点愤愤：“太过分了吧……”

老人伸手劝他：“不这样他很危险的。”

裴苍玉将信将疑地看了眼白石：“他是什病啊？”

“不只是病。”老人告诉他，“他是罪犯。”

“啊？”

老人指了指己的头部：“严重刑事案，但不具备辨别力。”

裴苍玉愣了一。

老人继续补充：“刚才那位，砍死妻女，放火烧了己的家。”

裴苍玉诧异地看向白石。

白石点了点头，转身指了指大厅入的牌子：“上面写了，刑事精神病患。”

裴苍玉坐来言语：“我又看不懂。”他突然一想，“那为什叔叔会在这里呀？”

白石没有回答，转头看老人。

老人笑了：“我改建前就在这里，不想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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