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修无情道是早年的事情了。”烛幽君对他解释，“从挚友离去之后，她也不再强求，早已随遇而安。”

“但天帝不，他是以无情道成就半圣之身的。”

司南星看了眼天子剑：“那化形都化了……天帝总不会还要特地来，让她变回去吧？”

“这个然是做不到的。”观主抓了抓头，“但如果让天帝察觉，他多半会找过来，明白您这是个变数。”

“我师叔……最好还是不要和天帝见面。”

司南星无言，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天问：“你就这在他面前说，没关系吗？”

“无妨。”天问伸手，微微扶住额头，“我近日总在做梦，我想起来不了，也多明白了我与天上那位的渊源。”

“除了那一个名字，我大多都想起来了。”

他闭上眼，有些疲惫地叹了气，“小老板，我特地来，也是要与你说一声，我不救她，你不渡劫——那终局之日，近了。”

烛幽君神色一凛。

司南星深吸一气，短暂几个呼吸过后，他又一如既往地笑起来：“倒像是从你这又拿到一张病危通知。”

天问定定看他一眼，朝他抱拳：“且祝我，都得偿所愿。”

他站起身，“走吧。”

天子剑茫然无措地站起来：“主人，您、您不带我走吗？”

天问微微摇头：“你不是我的剑，你是天帝之剑，过不了多久，他会来寻你。”

“你特地跑这一趟，就为了说这些吗？”司南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要不吃了饭再走吧？好歹来了这多人呢，要是就这白跑一趟，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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