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一顾,服了药之后倦得睁不开眼,便又睡了一会儿,哪知醒来时已是深夜,额上敷着冰袋,床边坐着眼睛都红了的皇后,嗓子疼得发干,连话都说不出什么,于是艰难的偏过了头,就看见跪了一地的太医。
为首的太医院老院正一脸为难的分辨:“娘娘,我太医院全院医官愿以性命担保,陛下当真只是染了风寒,至于为何会如此严重……”
猛的就心下一沉,无法避免的就想到了自己那位已经过世了整整二十年的皇兄。
颅腔深处传来仿佛被重锤击打一样的钝痛,景弘竭力维持着一丝清明,用力的握了握皇后的手:“梓童……叫浮欢过来。”
皇后又惊又喜之际尚未回神,就站在一边的尚仪女官已经在龙床前跪下了:“陛下有何吩咐?”
景弘第一次知道原来说话也可以是这般为难的事,每发出一个音节就好似有刀刃在细细的剐着喉咙:“朕的病,对那些大臣……就、就只说是偶染微恙……”
犹豫了片刻,本想说让殷庭主持朝务,才想起那人已经告假回乡,不由暗自着急,自己这次病的不轻,那人又不在,朝中该由谁来打理?
也没有精力说些什么,就这么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后几日,都是睡着比醒着少,几次醒来都会看到床头的小案上越堆越多的本章,知道按照浮欢的性子,这些恐怕都是些十万火急的事,便也勉力看看,稍加批示,可总是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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