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阮一路迷迷瞪瞪,不知是不是药的原因,他沉浸在旧梦里无法自拔。
一会儿是母亲流泪的眼,那眼泪流着流着就变成了血泪;一会儿是诚旗大喊大叫着让他不要去,他挥挥手,再转身一脚踏空已堕无底深渊,梦里面居然还有仇深似的海的“皇帝舅舅”的脸,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见过两三面的人,居然在梦境里那么清晰。
但最多的,还是索荧。
半山风雨亭里,他撑着伞拾阶而上,一抬眼,青黑的崖壁上有一抹鲜亮的颜色。
索荧身材高大,穿着暗红滚黑边袍服,笑得肆意张扬,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有赤裸裸的占有欲望。
早春的豆蔻,淋着湿润,瞬间便惊艳了摄政王的眼。
肖阮乜了他一眼,语声轻佻,你是何人,谁许你唤允倾了?
旧事既化作梦,说明它便成了一道伤口,因为不能宣之于口,便只能托之以梦。
不知过了多久,“哗”的一声,一道光,把不知是雨中的梦,还是梦中的雨被劈碎了。
蒙眼的黑布带边缘透出些许亮光,肖阮顿觉是有人掀了蓬布。
这一路,除了晚间有两个时辰他会被从囚车里提出来洗漱吃喝,其余时间都在蓬布下的囚车里昏睡,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阳光。
“王爷”,是何泽的声音。
肖阮“咯噔”一下,果然已经到了胤都。
“啧,何泽,你这是……”一声低笑刺入耳膜,“绑得还真是挺漂亮”,正是索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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