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之事,明白难免有一天也会落到自己头上,况且他要是逃不出去,将来时日一久,他也需要掩饰这孩子的由来。既然挣扎与反抗求饶都无济于事,他便默默承受。这种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就算对方再怎样面目可憎下流不堪。
但这里头不包括燕淄侯,那怕他远比那些人尊贵也英俊得多。他的身份,沾上反而是极大的麻烦。再加上他的行事,破军只愿离得他越远越好。
于是他用一个更坏的选择,彻底地表示了拒绝。——无形中,也再一次践踏了燕淄侯那高高在上的自尊与自信。
燕淄侯怒极而笑,索性不再言语——也是给气得说不出话来。揪着衣领把人拎到面前,二话不说就咬住那两瓣轮廓分明的嘴唇。秦疏在他怀里发狠挣扎,竟然挣脱出去。
燕淄侯故伎重施,仍去揪他头发。不意干透的头丝顺滑之极,纷纷从指缝中漏了开去。而秦疏回过身来,朝他胡乱踢出一脚,转身拉开门逃出去。
易缜并没有立即追出来。秦疏跑出几步,撞在青岚身上。
屋里桌椅倒地的响动不少,早已惊动了守卫,只是侯爷吩咐过远远守着,于是不闻传唤无人近前查看,只有青岚站在数步之外,他将秦疏制住,朝身后讶然道:“侯爷?”
易缜扶着门站在那儿,姿势怪异,表情既痛苦又狰狞,面目都微微有些扭曲。并不理会青岚的问话,盯着秦疏的眼神凶恶之极。暴怒道:“把他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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