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开走,因此走得十分艰难,袍子上沾了一身泥。
柳文泽急冲冲的走在前面,拼命忍耐自己往后面看的欲望,他心里攒着气,想起少年时,他们也有过争吵斗气,到最后,柳文清总是会妥协,过来笑呵呵地与他搭话,虽然表面上漫不经心说些不着调的话,其实是在顺他的毛。
可是这一次,他的三哥却再也不肯来哄他。
柳文泽有些落寞地想。
过了一会儿,他又恨恨地想,现在他把三哥绑在眼皮子地下,横竖他不能招蜂引蝶,也娶不了其他姑娘,他日日磨着他,铁石心肠也能化作绕指柔,就不信邪了。
只要柳文清平安无事的活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其他的事,他们来日方长。
他们走到汀花渡的时候,遇到了那群去而复返的那群官兵,带头的是白威白总兵,与他并骑的还有一人,正是裘帽锦服的白颂闲,他这才想起来白威是白颂闲的外甥。
白威见了柳文泽,下马行礼,“末将参见御史大人。”
柳文泽将柳文清护在身后,问他,“总兵是办什么要务?”
白威是个粗人,哈哈大笑,极其高兴,“我抓到了当年陆党案的余孽,正要上报朝廷,也亏了我家舅舅提醒。”
白颂闲朝着柳文泽颔首。
柳文泽也朝他回礼,心里却在想,白颂闲出现在这里干什么呢?
陆党。余孽。
柳文清默念了几遍,心里咯噔一下,身形几乎站不稳,藏在袖子里的手却被另一只手牢牢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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