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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安却倾身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可真爱抓人手腕啊!
「把你查个底朝天,还是你自己告诉孤?」
他凑得近,呼出的哈气都扑到我脸上。
我当即叩首,顺势收回手。
「民女是翰林学士张秉之之女。」
「哦?」
谢柏安抬起了我的下巴,眯着眼瞧我。
完全不似在箩筐里眯着眼笑时的神色。
「你是嫡女?」
我摇头。
「民女为庶出。」
「闺名?」他又问。
掐着我下巴的手又加重了力道。
「南春。」
我压下下巴,故意把头低下,顺道把他的手甩开。
我听到他鼻息里吐出口气来。
然后,他又低低地笑了声。
他不再继续问,却又不叫我起身,我脖子都硬了,便偷偷抬头看他在做甚。
正对上他那双打量人的眼睛。
说是打量人,却又似要透过我,看出些什么别的东西来。
这是要看到什么时候啊!
直到医师退下,谢柏安才将我扶起来,却在我直起身子的下一刻,将我揽到怀里。
「南方有柏,春来则安。」
烛火明灭,他的脸一会儿亮起来,一会儿又暗下去。
我只听到自己扑通通的心跳,伴着他徐徐的低语:「竹笋,孤供你吃一辈子!」
「竹笋虽鲜,但你毕竟是王爷,是不是出手可以再阔绰些?比如,豪掷万金之类的?」
谢柏安本来已经把我的手搭在他腰带上了,他动作顿了下,「啧」了一声,我看到他眼里有什么神采一瞬间就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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