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随着容庭芳去了无尽崖。

虽说苏玄机请他回蓬莱的方式比较强, 真到了金光顶，却也好吃好喝招待, 除却不能这庭院半里地, 见不了其余半个人，并不曾对他如何不周。

直到今天晏不晓来了，请他去见余秋远。

白子鹤以前没有怎么见过余秋远, 也就这回才能离得近了多看几眼, 心里却也惊讶。依他看来，蓬莱的掌山真人应当个古朴的中年人, 没有想到瞧着如此年轻，不不老甚或说称得上清俊好看。约——凤凰不一样的。

余秋远在金光顶负手等着。

白子鹤上前一步，拱手：“余真人。”

余秋远：“白少爷不必客气。”然后请他坐。

白子鹤当然说不敢的。余秋远瞧了倒有些可惜。之前他在望楼见白子鹤时, 对方意气风发，如今敛寡言, 眉宇之间也多了心事。既然白子鹤不坐，余秋远不勉强。他直接：“之前一直未得空，冷落了白少爷, 还请见谅。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请你来，想同你说一说，万鹤山庄的事。”

果然提了。

白子鹤：“倾听真人箴言。”

余秋远第一句话便：“白式微死了。”

“死在炼狱谷无尽崖。”

白子鹤微微睁了双眼：“你——你说？”

余秋远平静：“我与尊打坐调息，他意欲偷袭，可惜失败了。虽然不知为何，恐怕炼狱谷会变成一片火海，与他脱不了干系。”

这事实在令人震惊。就算白子鹤与白式微关系并不如何濡沫，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祖孙，一时有些令人难以接受。偏偏余秋远嘴里说的话，并不会假话。白子鹤一时有些恍惚，扶着椅手，跌坐来——突然开始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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