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
他有自己在流泪的错觉,但是最终也没能哭出来。他想自己大概是很难过的,所以会觉得冷,会觉得疼,头脑昏昏沉沉的,像是得了霍乱。
他慢慢地弯下腰来,一只手握成拳抵在地上,拳头一寸寸的缩紧。
……他怎么也不能忘记前天的那个晚上,他靠近那个人的病床,想为那个人擦干净嘴边的血迹。那个人却猛然从梦中惊醒,挣扎着,用了那身体里最大的力量,把枕头从身后抽出,扔在了自己的脸上。
那人身上仪器的连线被挣脱,监护仪的红灯在黑暗的房间里一闪一闪的亮。红光也映在那人的眼里,像是鲜明的恨意,缓慢的地闪烁。
阿尔弗雷德站在门边,身后是医院走廊上的亮光。在他的眼前,自己的身体投出那么一道孤独的,晦涩的阴影。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所以只能低下头,闭上眼睛。
……
当初的分手,是那个人先提出来的。听见那句子的时候他的头脑里一片空白,耳边只听见嗡嗡的鸣叫声。就好比有人用冰锥慢慢地往他的胸口捅,身体还疑惑是该先痛,还是先该觉得冷。
那静默的几秒钟难熬得像几个世纪,就连他自己的呼吸声听起来都很刺耳 。他张开嘴,却不知该怎样组织语言。于是他抿了抿嘴,又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出了那句:
“Fine.”
那只是个单音节的词汇,他却恍惚间都要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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