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柯刚洗完澡，裹着宽大洁白的浴袍出来，头发还沾满浴室暖湿水汽。他一步一步迈过来，浴袍不经意地松开不少，裸露出瘦削但结实的胸膛，腹部一丝赘肉也无，四块标准腹肌排列整齐。

浴袍松松垮垮搭在身上，程柯抬腕信手用干毛巾擦了湿发缓步朝人走去，就着姿势拾膝，一条腿单跪在柔软沙发上俯身向程琛凑近。他懒懒掐了程琛的下颌施力微抬。

“坐过来。”程柯打量他血缘上紧密勾连的亲弟弟，将手里拿着的毛巾丢过去，自己做到沙发另一侧一侧侧过身，没什么感情地发威号令，“给我擦头发。”

“知道了，哥哥。”程琛捏紧手中毛巾，抑制着闻一闻的冲动，迈腿站在程柯身边，抬臂将软巾盖在程柯头顶，闷声替他轻柔擦拭，从这个角度还能看见未干的水珠从发尾滴落到他胸前，顺着美好弧度没入浴袍衣襟。程琛滚动一下喉结，贪婪地垂眼望着。

这就是他的兄长，程柯。

程柯是程家长子，比程琛这个偏门旁类的私生子不知道同出多少地位。要说程柯打小被父亲娇惯长大，程琛就是背黑锅的倒霉蛋，程柯做了什么顽劣坏事通通赖在他头上，程琛不知道因为程柯这个不称职的哥哥受过多少打骂。

每每程琛在厅堂内被父亲狠训惩罚，有时是抽手心，有时是不许吃晚饭，程柯就远远地在楼梯口抛来嘲弄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混合着同傲和轻蔑的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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