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平的身上。

这些年来，她虽然面上严格，但心对她总纵容的，如今要让她把女儿送去异邦，无异于在心头生生剜一块肉，让她如何不痛彻心扉？

数年来的刀光剑影擦身而过，她痛久了，也痛惯了，一身伤疤围成了重重铠甲，回护着她不可摧的心智，令她变成了旁人眼人人畏惧，而无所畏惧的上位者。

可刺猬尚且有软腹，何况人呢？

她疲倦地一苦，不由皱起了眉。

见她半响沉吟不语，王福来心早有分寸，天后不愿意送自己唯一的幼女，但又缺一个谢绝吐蕃的由头，而这个由头，总要有人提起来的。

行走数十年而不倒，靠的不一双勤快奔波的，而一张知道进退的嘴。

“其实臣倒觉得，让公主去和亲万万不妥之事。”

天后眉头一挑：“这话从何说起？”

王福来道：“娘娘可还记得，咸亨年的时候，公主就替您的母亲荣国夫人祈福家，了女道士？虽然公主一直以来都只蓄发修行，但名分却一直都在的。”

到为止地住了，等着天后自己裁断。

天后倒没想起这一，不由颔首道：“你说的不错，太平既然已经家之人，就断无去和亲联姻的道理。我真老了，记也不好了，还好你个眼明心细的，不然咱们泱泱唐，岂不成了天人的话！”

“天后要顾虑天，不像臣只囿目于，这些琐事，记不得也有的。”王福来倒不露一丝喜，照旧低眉顺眼的模样，“只不知吐蕃来使能不能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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